Eternity is fleeting, but moments are
permanent.

主TG。

Se Revoir 04

4

 

最后这一晚果然是以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结束的。

 

权志龙有七八分醉,脚步虚浮;永裴和他差不多,大声直接倒在椅子上起不来了,全场最清醒的大概就属胜利了。

 

酒量最好的崔胜铉明明一个晚上只是安静坐着,却一个人把自己灌醉了。喝醉了之后的鬼神大人冲谁都乐,活像个傻子。

 

还能动的人们在职员的帮助下,把醉鬼们一个个送上车,最后只剩BIGBANG五个。因为都没开车来,大家决定把醉的严重的大声和崔胜铉分配给永裴和胜利看顾,带回家或者在店里窝一宿自己随意。

 

权志龙早早地远离了争论的中心,一个人站在路边,等公司的人来接他。

 

夜风微凉,吹散了一些酒意,权志龙愉快地哼起了小调。谁知道呢?说不定这就是他的下一首单曲。

 

路口有亮光一闪而过,接他的车到了。

 

车开近的时候,权志龙才发现驾驶的不是熟悉的经纪人,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年轻。可能刚进公司不久,见了权志龙还会脸红耳热,下车给他开门,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。

 

权志龙累了,所以懒得再去联络公司换一个驾驶员,他坐上车,示意“菜鸟”开车走人。

 

“志龙哥,我们去哪儿?”“菜鸟”问得小心翼翼。

 

“去公司宿舍吧。”权志龙最终还是放弃了半夜三更回家,让父母看见自己浑身酒气的不明智选择。

 

年轻人刚想发动汽车,门就突然被拉开,接着一个大型物件被推了进来。

 

权志龙瞠目结舌地扶着怀中醉倒的崔胜铉,目睹了李胜贤撺掇“菜鸟”干坏事的全过程:“去胜铉哥家,胜铉哥家认识吗?认识就好,把两个人都送那块去。”

 

年轻人兴奋地点头。

 

权志龙意识到再不反抗,他就会被打包投送到莫名的地方,还附带一个醉鬼,急得说话速度都快了几分:“等会儿!不是你把他带回家的么?”

 

“哥,我刚搬了家,还没怎么收拾呢。你看,你没地儿去,胜铉哥家房间多,离这儿又近,干脆,你就去他那凑合一晚得了。”

 

李胜贤说完,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把车门关好,年轻人接收到他的偶像——李总发来的眼神讯息,也在同时发动了车子。

 

#

 

权志龙拖着崔胜铉站在他家门口,思考着自己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。

 

胜利肯定是主谋,还有那个刚进公司的“菜鸟”。他不过刚下车,交代一句“我送他上去马上就下来”的间隙,人就跑了。

 

喝醉的人身体死沉,权志龙努力保持着平衡,一手撑住崔胜铉不断从他身上滑落的肩膀,一手费力地在密码锁上按下“1804”。

 

门开了。

 

果然,崔胜铉家的密码是不会换的。否则,小偷另说,主人自己就进不来。

 

扶着人进门,权志龙艰难地打开电源,被亮起的灯光刺了下眼。他没有花时间打量这个熟悉的地方,而是准确地找到了崔胜铉的主卧,把他扔到床上,脱了鞋子,勉强给他盖上被子,就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。

 

整个过程中,崔胜铉一直没醒,他睡得很沉,也因此少了许多尴尬。

 

这间主卧还是权志龙印象里的样子:非常大,装潢也很有主人的个人特色,但却像长时间没住过人似的,空气中漂浮着尘埃肆虐的味道。

 

权志龙靠在床边顺气,又累又困只想直接躺下睡着,打算把人送回来就走的念头因此取消。

 

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体力可以动了。权志龙站起来,将崔胜铉的衬衫领口松开,又把房间灯灭了,才去寻他今晚睡觉的地方。

 

崔胜铉家的卧室只有两间,除了主卧,就是客卧。

 

他们很少同床共枕,因为作息时间大不相同;而从私心里说,权志龙也很赞成这样的“分居”模式:终归,习惯在一个人身边入睡和醒来,是有那么一点特殊意义的。

 

房间里还留着他使用过的物品,看起来被保存的很好。家具地板都很整洁,同时又添置了些新东西,比如柜子上的香氛灯和床边的几册书。

 

但权志龙现在全身心都放在那张柔软的床上,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打个滚,然后美美的睡一觉。他把自己的洁癖暂时抛诸脑后,脱了外套裤子,直接倒在被窝里。

 

权志龙立刻闻到了一股尼古丁混合着男士香水的气味,非常熟悉的,专属于某人的味道。

 

他的脸烧得像着火,心咚咚咚跳的非常不规律,但身体和手脚却僵硬到不能动。他后知后觉地发现,整个房间都带着这种像麝像荷尔蒙的气息,很淡又很浓,让他产生被人抱在怀里的错觉。

 

权志龙把头埋进被子里,心里满是懊悔:这样怎么睡得着哟。

 

#

 

权志龙以为会失眠的这个晚上,却很平稳地度过了。

 

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只记得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,被斜射的阳光晒醒的时候,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。

 

他打着哈欠到客卧旁的洗手间洗漱,顺利地从角落里摸出自己的一套用品,含着牙刷的时候,看见崔胜铉直愣愣地走进来,差点被呛住。

 

他吐了口牙膏沫,挠挠头,问候呆着不动的崔胜铉:“哥醒了?”

 

崔胜铉大概刚起床,反应特别迟钝。他“啊”了一声,眼神越过权志龙,然后脚步也越过他,直线走到小便斗前,拉开了裤【TG】链。

 

权志龙真的惊着了,自打他出生起恐怕都没这么震惊过,他盯着崔胜铉的下【TG】体看了大概五秒,才意识到不对,欲盖弥彰地转过头去。

 

……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常见到他的裸【TG】体。欢【TG】爱时灯光总是很暗,也总有别的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:高【TG】潮来临时的战栗、轻柔又情【TG】色的亲吻和抚摸,还有他背后的呼吸声。

 

时间一久,他都忘了,忘了这个人本来就这么完美。

 

权志龙感觉昨晚的酒大概还没醒,脸上的温度一直不退。

 

“难道是在军队习惯了?怎么突然这么‘大方’了。”他小声地自言自语。

 

不知是起床气还是宿醉未醒的崔胜铉解决完生理问题,又在洗手台边凝成了一座雕塑。

 

“咳,怎么了?”权志龙尽量使自己的目光不往奇怪的地方瞄。他俩对视了一会,他才恍然:崔胜铉要洗手。

 

他往旁边退了一步,崔胜铉正好伸出手去。水流声掩盖了权志龙的心绪和崔胜铉的模糊表情。

 

权志龙迟迟不能从裸【TG】体冲击中平复,而崔胜铉也许真的是“梦游”,他洗完手转头走进了客卧。出于好奇,权志龙也跟了上去,却发现崔胜铉毫不客气地躺在昨晚上他躺过的床上,用昨晚他盖过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。

 

他腹诽:好一副鸠占鹊巢没有廉耻的模样。明显忘了究竟是谁更像占了鹊巢的鸠。

 

权志龙轻手轻脚地退出去。他把自己打理好,又在崔胜铉的衣柜挑了件上衣和裤子,穿戴精神了,才跑到客卧门前“咚咚”敲了两下。

 

里面没声。

 

“我走了啊。”他冲着门喊了一声,又等了一会没人回应,耸耸肩准备离开。

 

房间内,被子裹着的人形略微动了动,挣扎地伸出一只手。

 

但关门声比他的动作来得更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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