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ternity is fleeting, but moments are
permanent.

主TG。

Love-Hate__Lost and Found #历史

用了《夜半蜘蛛猴》中的午夜汽笛这个梗。

PS:突然告诉我被屏蔽了,只好重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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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NE T



对于人生,我最大的感触是,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



曾经有过这样一天,我早上起床去工作,然后回家,一切都很平常,它普通的就像无数的日子中的任何一天。我本以为它会这么平淡的结束,却在凌晨的时候接到胜利进重症病房的消息。



我对重症病房有许多不好的回忆,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都曾住进重症病房,然后再没从那里出来。没有过这样经历的人们,可能不理解病房外等候的人的恐慌,那是心茫茫然落不了地的不安,除了向自己叫得出名字的所有神祈祷,再没有什么可做的。



对一个人最深的愧疚不是来源于亏欠,而是发现无论做什么都帮不了他。在病房里和死神 dòu【TG】争的不是医护人员,而是那个被我们所有人挂念的对象。



当时我们还有其他行程,在完全不清楚手术进展又非常担心的情况下还得继续工作。我们剩下四个在移动的途中一直沉默,我反复猜测这次会如何,命运会再次对我无情,抑或终于眷顾一回?



好在我们足够xìng【TG】运。



人生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明白,世事无常就像明天的天气一样,没亲眼看到,你绝不能肯定。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安全正常的99%的这一天,沿着这个轨迹可以看到未来的所有日子;但偶尔又有共性的,我们会遇到不正常的1%。



所以永远别抱有太大的自信,觉得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克服所有问题,也永远不要认为自【TG】sha、抑郁这件事和自己无关。



因为最坏的情况发生时,我们已经陷入的太深,缺乏自救的能力。



把胜利车祸的时间点往前翻两年,正好是我们事业发展的第二次上升期。那时候我刚接了《同窗生》的剧本,初次挑战戏份那么重的角色,又加上换导演等等的风【TG】波,我觉得压力挺大。



但还是非常认真地去做了。



对了,那个时间点也是我和志龙的热恋期。我们俩当时要多旁若无人就有多旁若无人,成员们在那期间经常性反映“被你们闪瞎”。



我自己倒没觉得很腻歪,不过是肢体接触多了些,不过躲在角落说悄悄话多了些,不过是眼神不受控制地对视多了些,我发誓,绝对相当克制了,起码一次也没有当着成员们的面kiss。



被偶然撞见的那一次不算。



人生得意的时候意味着该做的努力更多,上升期的BIGBANG和上升期的我们个人,都在那段时间增加了许多工作,我是电影,志龙是solo,其他成员们也各有各的活动。



爱情和工作,这两者也许本没有直接的联系,而矛盾总是在它们之间发生。



刚进组几天,我就发现心里准备还是不足,动作戏比想象的辛苦很多。但是,如果演不出杀手的身手,那就是“业余”,我无法原谅自己。



只能更努力地学习,一场动作戏甚至可以拍好几个小时,这样下来,每天的压力和消耗都很大,累得没有精力联系任何人。



之前和志龙每天可以见面的时候,还能忙里偷闲谈个恋爱,但进入剧组之后,我就缺乏主动联络的想法,因为以前也是成员们和志龙主动来联系我,我潜意识觉得这次也会一样。



和一个太熟悉的人恋爱的坏处就在这时候浮现——因为不需要哄也会理解我,就太随便地对待他。



然而,一个月没接到他的电话和短信,我渐渐有些郁闷。其实他的日程安排我大体是知道的,志龙在准备着solo一定也很忙,说不定又长期住在录音室。但是我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:你看吧,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你。



郁闷变成不快,然后转化为冷漠,接着我也不太在意了。在这个独自冷战的过程中,我一瞬间也没有想过主动去联络他。



我,崔胜铉,完全被宠坏了。







TWO G



一边巡演一边准备专辑,连停下休息的余裕没有,也忘记有个遥远的孤独的恋人。每天睡觉前想着明天一定要给崔胜铉打电话,结果第二天又被满满的工作占据所有时间。



最后在距离新加坡公演的前一周,听到崔胜铉受伤的消息。



我的心情不是担心,而是生气。在我心里,已经把他划为我的所有物,在我认为完美的身体上留下伤痕,无论是谁,都是不被允许的。



不该相信这个人所说的“会照顾好自己”的保证,不过一个多月没看着他,就把自己弄得那样狼狈。



内心更生气这个消息是从MANAGER那里得知的。他从受伤到进医院,再到停下了电影的工作回到首尔,整个过程完全没有通知我。



于是,我在回家的途中,“顺路”跑到崔胜铉家门口,把他家门铃按成电动牙刷的频率。



门开了,崔胜铉抱着打了绷带的右手,直勾勾地看着我,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悦,仿佛早知如此。



我突然觉得他好陌生,但一个多月没见面的失落和对他弄伤自己的怒火马上席卷了我,我推开他走了进去,开始长达一个小时的“谈话”。因为情绪激动,我到底是如何发【TG】xiè 那许多的不满,我自己也全无印象。



直到说到喉咙发疼,我才渐渐平静下来。崔胜铉一直安静地在听,没有打断我,也没有说一句话。



“你怎么了?”



注意到他的异样,我才开始仔细观察他。眼下有些青黑,但脸色还算不错,比我还强一点。



在我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的过程中,崔胜铉依然什么都不说,连视线都回避了我。



“是不是演电影很辛苦?导演为难你了?”他的不对劲唤起了我迟到的关心。崔胜铉的反应只有摇头。我感觉在我面前的好像不是一个人,而是缺了灵魂的躯壳。



被我一直追问,被我强迫着和我对视,被我紧紧抱住,他才略带无奈的笑笑,轻轻回抱住我说:“志龙啊,我好累。”


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,因为我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些天他经历了什么。



那天晚上我们俩什么都没做,只是抱着睡觉,他的姿势和一个婴儿一样被我搂在怀里。因为太累我很快就睡着了,可醒来的时候,发现床铺的另一边像没有睡过人一样平整。



事后回想,那应该是第一个征兆,可由于早上开始的工作和在楼下等候的车,我就那么轻易地把它放过了。



我和崔胜铉说过两天再来看他,并警告他别再把身体弄伤弄病,往常这时候他会不在意地忽略掉或者嘲笑回来,但这次他仅仅是说好,然后微笑着和我再见。



我坐上车的时候,还能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。



长长地吁了口气,然后又做贼心虚地看了经纪人一眼,但经纪人似乎全无好奇心,像平时一样的对我交代着工作,只是在说完日程之后,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“你们俩小心点”。



有些秘密可能早就不是秘密了。



再次见到崔胜铉,是新加坡巡演的发布会。他的神色看起来好多了,被我开着闪光灯照相,也相当配合。尽管受着伤,但彩排和正式演唱会的时候他都非常努力,心情很好地和我们开玩笑。而我们之间的互动,又恢复一个多月前的频繁和暧昧,被永裴取笑是“小别胜新婚”,虽然我认为这是对伤残人士的关心,不算虐【TG】狗。



接下来的几次演唱会,崔胜铉一直表现的很正常,发疯搞笑比以前还更多一些,我闹他,故意逗他,他就接着或者逗回来。我本来还存有的一点担心,在几周的小心关注之后,像轻烟一样的消散了。



或许他真的只是太累了,我这样想着,在他手伤恢复后要求回去拍戏的时候,没有提出任何异议。



然后我准备着专辑,上着综艺节目,偶尔碰到从剧组回来的崔胜铉,除了晒黑且壮了许多,他再没有发生任何问题。



然而,我整整半年,和经纪人联络的时候都比和崔胜铉多,我只是总拿原来的“TOP”样本去对照现在的崔胜铉,才觉得一切都很好。



It feels like the calm before the storm.









THREE T


事实上,那天我非常后悔显示出我的软弱。


说出口的瞬间看到志龙的表情,一片茫然,然后我的心就沉下去了。等他睡着之后,我爬起来看着他平静的睡脸,非常难受。



我自己的问题,连我都不知道出在哪里,这样抛给完全不知情的志龙,其实是期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别的反应。



比如理解,比如给我一点信心,比如告诉我他多么在意我,而不是空泛的叫我好好吃饭不要受伤。不是说这样的关心不让人感动,但就像我病了他却给我买好吃的,心里感谢却毫无作用。



或许他没有意识到:虽然我总是被动,总是让他头疼生气,但我无法拒绝他任何要求。他的热情,他的冷落,他表现出来的潜意识的行为模式,我会比他更早意识到——他现在不想被任何事干扰。



志龙认为他的情绪是被我牵制,而我的行为却是被他引导的。



我决心不再把那一面表现给他看。我给自己的理由是,我得理解志龙的工作行程,xuān【TG】传加巡演再加个人solo的准备,非常忙。但是如果我足够坦诚,我会承认那根本不是理解,而是放弃。



我有点想要取回在我曾给过他的“钥匙”了。



等到了新加坡公演发布会那一天,我才又一次见到志龙,我想他已经忘记“再来看我”的约定,我微微有些寂寞。



在舞台上,一起移动的时候和后【TG】台,我尽职尽责的扮演好“TOP”的角色,搞笑大大咧咧很傻的样子,让大家都很开心,志龙的神情也从担忧变成了安心。



我似乎做了件对的事情,本来就应该这样,把自己的问题留给自己。



然后我受伤好了,回去拍电影,然后和志龙偶然在舞台上见面,然后各做各的,私下联系非常少。



我站在原地,做出努力行走的样子,旁人看见这模样就放心了,却没看到被泥沼困住的双脚。




暂停电影拍摄和巡演的空档,“李【TG】明勋”占据了我全部注意力。我越研究他,越沉浸进去,也许是因为“李【TG】明勋”直指人心的悲哀属性和我有某方面相似。



年纪轻轻却背负着不该背负的东西,封闭着自己的内心,怕伤害所爱的人而强制地把自己放入孤独的绝境。



我渐渐不愿意出去也不愿意和人交流,独自呆着的时间非常多;睡不着,焦虑,演完一场戏后很长时间无法出戏,并不是为了管理身材但是渐渐变瘦,可表面上看又和常人没什么不同。我为了其他人努力的笑,也努力地让大家为我笑,彼此安于这种假象,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内心常常想要逃跑的真相。



等志龙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,他终于有了时间来关心我。我们在美国的时候,成员们和他为我开了生日派对,我似乎是久违的感受到了人群的温暖。



一度,我真的想要回到他们身边。



巡演的空暇,志龙几番问我要不要出去,我因为开始害怕公【TG】zhòng的视线而拒绝了,他没放在心上,找了永裴陪他。



只剩我一个人,只有我一个人。



一个人呆着就会陷入极大的悲伤,却无人可以求救,连倾诉都无法实行。我从以前就是个闷性子,要我说“我非常难受,多陪陪我”这种话,太难。



孤独到极限就会寄托于酒和陌生人,一个可以让你短暂忘记自己是谁,一个可以让你忘记自己有多糟糕。在纽约的时候,喝醉之后指着刚认识一天的女人,和永裴说她是我要结婚的对象,清醒过来又非常惶恐,更惶恐的是志龙明明不高兴,却什么也没说。



这次是真的感觉到他的不在意。虽然知道我们的关系在我的放任下,已经跌到冰点,但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分开的危机。



其实早有预示。



于是我主动地和志龙示好。我生平第一次去亲近了一个人,还是在我非常不能信任任何人的情况下。



这样之后我们的关系恢复了一点,然后低落的情绪持续拜访我,又会把志龙推远一些。因为除了他,我身边也没有别的人,没法告诉家人,没法告诉成员,只能对志龙这样隐晦的表现出来。



年末就在我这样反反复复中度过,志龙只是认为我入戏太深。



可我不仅是入戏太深,我是和李【TG】明勋长到了一起,难以分离。









FOUR G



和崔胜铉成为恋人之后,我才发觉这个人不太好相处。



他不爱出门,喜欢在家呆着,经常一时高兴一时消沉,动不动就隔绝自己,但又不同于女人的小性子。他本来就那样,内心沉重的部分很多。



大众普遍认为,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,可事实上,过程没那么有趣。



初期虽然觉得难调和,但凭着我强烈的想要渗入他的世界的意愿,就这么走过来了。可是从他的生活中我短暂消失又回归后,我开始觉得不轻松。



12年他生日的时候,给他做了各种惊喜,他笑得开心,然而笑意未达眼底。生日party上所有人都比他闹腾,喝醉了很high的人只是坐一边看我们疯。



我隐约感觉到他有些地方变得不同。镜头前很好,但镜头后越来越不愿意出现在人前,没事的时候就自己在房间不知道干什么。



除此之外,他一切都很像正常人,只是对我非常冷淡。我归罪于那个破电影,它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。



其实我们两个人性格差异真的太大了,我更喜欢表达,他喜欢隐藏。作为朋友作为工作伙伴,有个完全不同的人给你好的建议会很不错,还会因为与你相异而欣赏他;但作为恋人相处,需要一方妥协和忍耐。



有感情基础反而更坏,我们若是分手或许一切都会崩坏。因此出现了问题,我首先想得是如何止损。



积极的我原本不会采取守势,可当时我刚结束了繁重的工作,明年又要开个人巡演,迫切需要喘口气的时间。



也许给我给他一点自由,留有一些空间,对大家都好。我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做的,除了给的那一点自由根本是“全部的自由”,留有的空间是“完全dú【TG】立的空间”,而我依旧幻想他能坚持到我希望他坚持到的时间点。



因为做出了自私的决定,所以对他偶尔发表的出格言【TG】lùn,我以补偿性的心理进行了包容。他的“结婚 xuān【TG】言”我很大度的没有追究,就当崔胜铉是抽风。



结果意外地变成一次成功的欲擒故纵。我在崔胜铉家住了好几晚,也很高兴在许久的分别之后重温抱着他入睡的感觉。但是他的睡眠好像非常少,问他他只说梦多睡不着。



然而翻过年再见到他,他又对我非常冷淡,对其他成员却很正常。这样来来回回好几个月,像无法结束的推拉游戏。



连从不八卦的永裴都来问我,我们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。



我说没有。



“胜铉哥最近不对劲,你要注意一点。”永裴的月牙眼里全是担忧。



我不懂他为什么把这件事看得如此严重,对我来说,不过是回到拍电影前的状态。我觉得这样也不错,因为我忙着消化自己巡演的行程,对崔胜铉一直保持同样的态度比较好。既不过分热情,也不算完全忽视。



或许,就算是完全投入的爱情,也会因为种种问题,最后话题完结感情冷却,不咸不淡的相处,像世间的许许多多人一样。虽然比我原来想象的来得早一些。



就这样,崔胜铉求救的信号被我忽略了。



四月份的时候,我在舞台上把腿伤到,进了医院。在经纪人告诉我他已经通知成员们的时候,我猛然惊觉,我似乎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崔胜铉联系了。



我当时犹豫了一下,还是觉得无法直接给他发短信,不知为何,很尴尬。



然后,大声来了,胜利来了,永裴来了,崔胜铉没来。永裴和我说,胜铉哥给他发短信说不能来。



“知道了。”我脸上的表情应该没有变化,但两个弟弟却吓得噤若寒蝉。



崔胜铉和我的关系,像一只走势不正常的股票,苦苦挣扎之后,终于从顶端跌落谷底,全部血本无归。



他再没回过我任何电话。



几乎是有些怨恨他的,因为他从未解释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,直接地给我判了死刑。我这样的想法持续到他不能来我的巡演做嘉宾那时,找尽方法联络上他,我听到他反复说“我做不到我做不到”。



我一点也没发觉,他已经脆弱至此。



知道崔胜铉和其他所有人,所有爱我的我爱的我可能会爱的人的区别在哪里吗?



只有他让我知道什么叫“感同身受”,只有他让我心痛于他的悲伤,无法对此视而不见。而他原来是多么体贴我,不曾拿出他那一面让我寝食难安。



我需要他在我的生命里,活生生的,会笑会生气,会让我烦躁,而不是变成一具“尸体”。









FIVE T



人生最丢脸的时候,就是被你最在意的人看到最糟糕的样子。那种时刻,所谓“守住男人的自尊”的想法都无法坚持,因为太无助。



有长达几月的时间,我不想出去面对任何人。爸爸妈妈打电话来关心,我用各种理由搪塞着,甚至把已经结束的电影拍摄当成借口,假装很忙。



期间零星的有稍许工作,有些勉强自己倒还能够完成,只除了去国外演唱会的那次。



太可怕了,无处不在的闪光灯和镜头太可怕了,它们背后的许多眼睛似乎把我身体心灵的每一寸都研究透了,感觉像是在公【TG】zhòng 场合赤身luǒ【TG】体。



舞台上我尽量微笑着唱跳,但xià【TG】台之后我的脸色苍白,甚至到家后回忆起来身体还会发抖。



非常痛苦。



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我让manager尽量推掉了,只有志龙的演唱会不得不去,我本来做好准备咬牙坚持住,但距离原定日期还有几天的时候,我发现我不能。



我无法从李【TG】明勋的孤独绝望中挣脱,再次扮演欢快兴奋的“TOP”了。



这最糟糕的样子还是被志龙发现了。



作为艺人无法上台,几乎意味着演艺生涯的终结。而压抑生活的侵蚀,又让我错过了最佳恢复时期。



志龙瞒过了所有人,只把我的缺席归咎于身体原因。



后面的事情我记不太清,黑暗的幻想和现实总是交织在一起,有印象的是manager每天寸步不离地看着我,经常拉着我出去走一走,这是志龙的交代。他在繁忙的生活中,几乎是监控一样的随时和我保持联系,电话里即使我不回答,他也自己说个不停,有时说着说着会睡着。



一开始我不听他在说什么,但也不敢不接,怕他真的像威胁的那样“把工作扔了直接飞回来”,只能在确定他睡着之后挂断。这样好多天好多天之后,我有次实在等不了,想看看他是否说累了,偷偷开了免提,结果听到这样一段独白。



“……哥你是不是又坐在一边等电话没电?我都知道的,连呼吸声也听不到……我不知道我每天坚持的意义是什么,你是在惩罚我吗?惩罚我的视而不见,所以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?好,我接受惩罚……”



不是的,不是那样的。



“……但我觉得自己快疯了,对着一个不会回应的人,做什么努力都是白费……你知道吗,我现在真的很痛苦,痛苦地我要死掉了,但是你不知道,因为你只是坐在一边什么都听不到……”



他猛地提高了音量,咆哮般的吼出来:“呀!崔胜铉!你到底要我怎样!”



我不知道,我不想让你伤心,但我不知道怎么做。



“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哥,胜铉哥,回来吧,回到我身边……”后面是他的呜咽声。



我的心好酸。



过后好几天,经纪人陪着我散步的时候,我突然很想听志龙的声音,听他的呼吸声。



或许我的灵魂还尚留一线生机,在被人一遍一遍的抢救之下有了复苏的迹象。



就像李【TG】明勋遇见慧仁,“你曾经说过,想去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,如果我也可以这样的话该有多好,虽然我以姜大浩的身份来到这里生活,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,能回到最真实的自己。”



不过我比他更xìng【TG】运。



情况在好转,我开始听他讲完每天的工作,听他讲他搜肠刮肚寻找的生活趣事,会在睡觉前说晚安,渐渐可以自己去买东西,出去呼吸新鲜空气。



在我和家人吃完饭回来的晚上,志龙问我,要不要来他的演唱会把失约的嘉宾做完。我答应了。等到真的上台的那一天,我紧张地无法和观众对视,哪怕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镜头对我的压【TG】pò感。



但是不只我一个人在舞台上,成员们的眼睛里全是鼓励,志龙从头到尾都关切地看着我,于是我慢慢放松下来。



有我所爱的人在,我就有不被看穿的勇气。



再然后,我们在雅加达完成了《bad boy》的合唱曲,将所有错过的部分一点点补回来。成员们说我们看起来更好了,我完全无法掩饰对他的依赖,他也无法掩饰对我的感情。然后,在OOAK首尔终场,看着一直努力将工作和我都照顾的很好的志龙向我伸出的双手,我情不自禁地拥抱了他。虽然隔着胜利,但却比任何时候更近。



几乎要让人放弃的难关终于将我和志龙绑的更紧。



在孤单醒来的“深夜”,在被世界抛弃的最绝望的感官深渊,我听到一声遥远的“汽笛”,慢慢感觉到活着。



那是来自志龙的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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